伴云庄记 缑山主人著
云伴我乎。云本无心而何有于我也。我伴云乎。我本无物而何有于云也。悠悠云视我之忽生忽灭。忽藏忽显。而不我笑也。于于乎我。视云之忽聚忽散。忽去忽来。而不云笑也。云乎于我。覆之而云自云也。我乎于云。望之而我自我也。各自得也。两相忘也。两相远也。而乌乎其伴之。今夫日月星辰。天垂象也。雷电雨露。天降泽也。天垂象而人皆知日月星辰之明。天降泽而人皆知雷电雨露之功。至于云。位置乎日月星辰之下。有其象而无其泽。作为于雷电雨露之先。有致泽之由而无致泽之迹。是犹人处王公卿尹之下。不克于君国人民策利济。而独以其孝友睦姻为乡党宗族光。则云乎我不敢与之相附丽也。我乎人且为之比拟也。正不得为两相忘也。而焉得谓之两相远也。凡物有其二。而我与其中则谓之参。有其一。而我为之并则谓之配。参与配两忘情也。惟有情故有伴。云无情之物。然而我与云位置同。作为同缥缈时与之证游闲。叆叇时与之证惨恻。则不但不相远。不相忘。而正两相得也。云舍我其谁与伴。我非云其谁为伴。若乎望云思亲之义。此云礽辈之所以取诸。而非我之所以命名者。故因云礽辈之恳。亲书屏风以示后人。使知无情而可有情。而况乡党宗族之本属有情者。
注:此文系清嘉庆年间温房后裔扶占所成。扶占亦称”扶鸾”。为明清之际流行上层社会之迷信活动。故其后裔称之为”鸾书”。笔者取名缑山主人。”缑山”即河南缑氏山。为传说中仙家王子乔白日飞升处。唐武则天亲书”升天太子碑”一通立于此。此文文彩奕奕。而富有哲理。至此已将盘龙公视作王子乔之化身。
伴云庄 盘龙公(即新祠堂太公)因安葬在盘龙山上而得名。伴云庄为盘龙公之墓庄。地处盘龙山下。原墓庐二楹。正门上枋悬‘壶天’二字。曾一度被毁。后又有民间集资重建。盘龙太公远近闻名。善男信女前来朝拜者络绎不绝。一年四季。香火鼎盛。重要节日更是车水马龙。一片盛况景像。堪称四明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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